秋天究竟是个什么滋味,只有自己才能品味
生活记  ·  
昨天晚上刷语文阅读理解,刷到王清铭的散文《很亮的秋天》,看到一句话,印象很深刻:
人生也有四季,秋季是人的壮年期。
春夏秋冬,一年四季,四季不同,亦有不同的景色。春天,正是赋予自然生机的时候,去年年末的枯枝老树,在新一年的春天中萌发新的嫩芽,向外激发着自己的生命力。从母亲的肚里出来,小手小脚,肉嘟嘟的小脸蛋,令人喜悦的哭声,不正是一个人的春天吗?不正是一个人生命力勃发的时刻吗?夏天,头顶的太阳,越发照耀着大地,展示出强大的热量,土壤在阳光与雨水的交织洗礼下,更显肥沃,沉淀了数月之久的枝条,在夏季中,尽情吸收着阳光和雨露,拼命地发狠地往上长,噌噌噌冒出微微翠绿;青少年时期,每个人在学习和生活中不断进步,提升自己,在社会上发挥出自己的本领,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;秋,迟暮之秋,耗尽精力的叶,慢慢消尽了它的绿,又渐渐飘落到地上;冬,枯燥的冬,寒冷的冬,冷陌无生机的冬,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,零星几只鸟,飞累了,在上面歇息,厚厚的白雪覆盖了地面,静静等待新的一季。
秋季,是人的壮年期,它不像四季中的秋,表现出凋零,气息奄奄的意境,而是承接着夏季的旺盛,正如曹操所言:秋风萧瑟,洪波涌起……烈士暮年,壮心不已。秋,使他前行时,不因萧瑟的秋风而放慢脚步,不因事物凋零而看低自己。每每想到秋,脑海中便是枯叶飘落,秋风瑟瑟,自然而然,秋天就变成了世人所感慨的那样愁云惨雾,落木萧萧。
我们不应该被过去的习惯而禁锢了我们不断创新的思维,秋,是多样的,或许在古人眼里,是有着冷色调的感情,但它也可以是暖色调,它可以是古诗所描写的冷漠凄清又惆怅,也可以是王清铭所说——很亮的秋天,走在很亮的秋天里,我们应该是快乐的。
王清铭也说,秋天是在心境里展开的,也是在心境中酝酿的。秋尽管给人大多数是不好的感觉,但是人生的心态最终要靠自己去调试,自己调整,更何况是我们为自己的秋天装点,上色,而不是秋天禁锢我们的思想。
附《很亮的秋天》:
南方的季节分野不是很明显,还穿短袖的时候,秋季就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.叶子还是那么绿,偶尔飘落几片黄叶,但这还不是秋天.看万山红遍,层林尽染,在南方往往也要等到冬天.郁达夫曾感慨南国的秋天色彩不浓,回味不永.如果不是肌肤偶尔感觉有点凉意,看到那轮月比夜色还早升上有些黯淡的天空,我还真的感觉不到秋季的足迹正从远处逶迤而来.
我很少仰望天空,也极少出门.刚读过两句古诗:“人行秋色里,雁落客愁边.”我只是用肌肤感觉一点很淡的秋意,而大雁好像有很多年不见了,这些旧时相识大概也忘了混迹于普通市民的我了吧.如果我也能够长出翅膀,大概也很能飞离这复制一般的日子.站在楼的最高层,我在高处,但天空在更高的地方,秋高气爽,秋天的高度不是任何人可以触摸得到的.
但秋天毕竟到来了,尽管不像故都的秋那样来得清,来得静,来得悲凉.前天中午出门,天气还很热,抬头,天似乎高了.立秋以来,有几个阴天,似乎天气也在夏天把能量挥洒殆尽,显得有点有气无力的.不过这一天还好,在很高的天空中太阳依旧炽热.秋天不是诗人所感慨的那样愁云惨雾,落木萧萧,秋天也是很亮的.
秋在心上,就是愁.年轻的时候,我面对悄然袭来的秋天总有一种诗人般的感伤,现在没有了,或许是心灵钝化了吧.但有一点,我是明确了,秋天从心境开始,也在心境中延伸.我所要做的就是,在自己的心境中酝酿一个属于自己的秋天.
走在很亮的秋天里,我们也没有萧瑟的感受,南方的秋天更适宜心灵的远行.我很自然地默念几句前人写秋的诗句.比如刘禹锡的“晴空一鹤排云上,便引诗情到碧霄”,空中有没有鹤不要紧,重要的是我让自己的思绪翱翔起来了;再比如毛泽东的“鹰击长空,鱼翔浅底,万类霜天竞自由”,鱼在清浅的水底也能够飞翔,真的有点佩服诗人的想象了.环境只能限制身体,但不能束缚人的心灵.昂扬向上的人,在秋天,或无暇感伤,或超越了悲伤.
人生也有四季,秋季是人的壮年.读蒋捷的《虞美人》词,词人感慨壮年的羁旅漂泊生活:“壮年听雨客舟中,江阔云低、断雁叫西风.”其实在秋雨中听雨滴落在心上,偶尔感伤一下,说明内心的诗意并没有随流水消逝,随黄叶飘零.晴朗的时候,也不妨让这只断雁引诗情到碧霄.壮年漂泊的生活足够让自己的人生也波澜壮阔.换一个角度看秋天,我们或许能够从中看出秋天的缤纷、高远和壮阔.秋在心上,可以是愁,也可以是无边的诗意.
我不喜欢张爱玲,但喜欢她写的一段话:“有一天我们的文明,不论是升华还是浮华,都要成为过去.然而现在还是清如水明如镜的秋天,我应当是快乐的.”走在很亮的秋天里,我应当也是快乐的.